第一三零章舞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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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三零章舞姬
再說剛才在院外守著的夥計，領著兩個美人從院子外頭進來，到了院中一處臨水的水榭旁。一條石制曲橋把水榭與岸連在一起，岸邊種著幾叢粉色的薔薇。在清冷的月光下，散著一陣沁人心脾的花香。
他一路上都忍不住回頭看身後這一對璧人，可臉上還得擺出一副恭敬的樣子，有好幾次都差點撞到樹上。
“怎麽會有人生得這麽好看。”他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，小聲嘟囔了一句。
來蓬萊閣的人都是非富即貴，他也不是沒見過美人。可是美成這樣，還湊了一對出現的，他就從來沒見過了。
照理說，他遇見像後頭這姑娘一樣的大美女，身邊又已經有了別的人，但凡是個男子，心裏都要暗自可惜一番。可不知為什麽，他竟生不出一絲別的心思來，或許是因為那公子長得實再太過好看，他只覺得兩人般配極了。
如果可以的話，他願意今晚都留在兩人身邊，端茶倒水，只需要讓他和美人待在一起就行了。可惜，蓬萊閣有自己的規矩，他只是個接引的夥計，根本連蓬萊閣的門都進不去。
可能是他盯著兩人的時間太長了，只見那公子不愉地皺了皺眉頭。
夥計心下一凜，是自己惹他生氣了嗎？
想到這裏，他急忙說道：“二位，眼前的就是蓬萊閣了，小的便送到這裏。”
他正要走，只聽見對面的姑娘開了口：“等等！”
“辛苦小哥了，這是一點心意，拿著吃茶去吧。”那姑娘對他笑了笑。
夥計接過那塊碎銀，有些受寵若驚地看著她。其實這點碎銀對於蓬萊閣的夥計算不了什麽，可他不知為什麽，接過這錠碎銀時，竟比得了任何賞都要開心。
他忽然想起件事來，說道：“小的提醒二位一句，蓬萊客裏兗州府的幾位大人，來這裏的時候似乎不大愉快……”
見到兩人沒有說話，他又立刻補充道：“小的多嘴，二位貴客就當沒聽見吧。”
半晌，只見那位姑娘向他點了點頭，溫和地說道：“多謝小哥提醒，你自去忙你的吧。”
夥計應了一聲，連忙退下了。
兩人這才有空看起水中的蓬萊閣，若是他們猜得不錯，眼前的片水域，可不是蓬萊閣挖出來的池塘，池塘裏可沒有這麽活的水。這應該就是兗州城裏穿城而過的那條泗水河，所謂海中蓬萊，只可惜兗州城不臨海，不然這蓬萊閣指不定得建在海邊了。
蓬萊閣是座兩層高的小樓，基底用石塊壘成，上頭的建築倒有幾分江南的風格。墻體刷成粉白，第一層有幾分亭子的模樣，第二層則裝了明瓦窗，倒有幾分古樸的感覺。
梅少卿跟在孟雪崖身後過了曲橋，又肩並著肩踩著木梯上了二樓。到二樓又是一重門，走進門後，才見裏頭擺了兩排翹頭案。兩排案的正中心，有一張稍高的平臺，臺上有一張空案。再細看去左手邊為首的地方，也留出了一張空案。
其餘的地方，都坐了神色各異的兗州官員。
“在下初來兗州城，不知蓬萊閣的具體方位，令諸位久等了，還望見諒。”孟雪崖開口說道。
他這一開口不要緊，梅少卿只覺得那些官員的眼神，像刀子一樣落在兩人身上。特別是她，全場唯一的一個女子，受到了最多的關註。
孟雪崖的話一說話，就有人忍不住開了口：“孟長史遲便遲了，為何還要帶一個女子？”
祁文相見到孟雪崖，先是眼前一亮，可一見他身邊的梅少卿，臉色頓時沈了下去。
“諸位有所不知，這位姑娘是孟長史從京城帶來的。”他責備地看向孟雪崖，“難道孟長史忘了，卑職在驛館裏說的話？”
孟雪崖道：“祁主薄說的哪裏的話？你的話我自然記得。只不過你當時走的急，我來不急告訴你，玉莊她並不是什麽不相幹的人。”
祁文相看向孟雪崖，只見他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，看上去就像是在笑話他。可他當著眾人的面，也不好發怒，壓抑著臉色問道：“孟長史怎麽說？”
孟雪崖回頭看了眼梅少卿，向眾人道：“這位是梅侍郎家的嫡長小姐，前段時間得殿下賞識，入了殿下手下作幕僚。”
幕僚！眾人面面相覷。
周牧儀自己是女子就罷了，現在還收另外一個女子當幕僚。等她真的當上女帝，那還得了？豈不是滿朝皆是女子為官？
他們很難想象，在不久的將來，連兗州的太守都有可能變成女子的景象！
祁文相的臉色相當不好看，憋了半天才生硬地問道：“梅小姐為何不說？”
梅少卿嘆了口氣，她不是不想說，而是就連她自己也是到現在才知道，周牧儀收了她當幕僚這件事啊！
可她的反應在祁文相看來，就是在顧弄玄虛，為的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拂他的面子！
這時，坐在右手邊最上首的一個白須老者站了起來，責備地看了眼祁文相。他們幾人在祁文相從驛館回來後，就知道梅少卿的事情了，只是沒想到梅少卿不僅是京中的貴女，而且還是周牧儀的幕僚。
“文相，這兩位是殿下派來的特使，你失禮了！”
祁文相聽見老者的訓斥，不情願地向兩人拱了拱手：“是卑職一時不察，有失禮之處，還請兩位特使見諒！”
他雖然口中說的是“兩位特使”，可卻是向孟雪崖行的禮，期間更是看也不看梅少卿一眼。梅少卿也懶得同他計較，而是將目光投向那位白須老者。
兩人目光相觸，白須老者的眼裏閃過一絲精光，可面上還是和和氣氣地笑道：“兩位特使來得不巧，葉大人同府中督郵到諸縣巡查去了。他去前吩咐我們，若兩位來了便由我等代為接待。葉大人雖然不在，但上首位置仍留給葉大人，請兩位特使居左，如何？”
孟雪崖攜著梅少卿入坐。
梅少卿坐下後，才發現她旁邊正是橫豎看她不順眼的祁文相。他發現梅少卿正在看自己，立刻撇過頭去，一副對她避之不及的樣子。
梅少卿輕嗤，這祁文相的反應未免也太過了吧？她雖然與他鬧過不愉快，但好歹相貌端正，不會無端惹人討厭吧？他不想看著她，她還不想坐在他旁邊呢！
她無聊地喝了口酒水，便聽到對面的白須老者，面露笑容問道：“梅小姐，不知這蓬萊閣的菜肴，可還合你的味口？”
“多謝廖功曹關心，蓬萊閣號稱兗州一味，菜品自然堪稱一絕。”她向白須老者點了點頭。
白須老者臉色稍稍一變，而後又被一個笑容替代，看向梅少卿的目光，也多了一分深意。
看來周牧儀選的這位幕僚，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。兩人素不相識，見了第一面便認出他的身份，要麽就是消息極靈通，要麽就是眼力極強。
白須老者向梅少卿敬了杯酒後，笑呵呵地問道：“梅小姐是如何得知，我就是廖功曹的？”
“按大周置吏律規定，州府僚屬皆由太守自行聘用，一般情況下功曹居太守之下。現如今葉大人不在，而廖功曹又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我們，因此居右上首的自然是廖功曹了。”梅少卿把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白須老者笑了笑，“梅小姐不愧是殿下看中的人，真真巾幗不讓須眉啊。”
祁文相聞言看了過來，被廖功曹用眼神制止了，又低頭喝了杯悶酒。
孟雪崖道：“能入殿下法眼的，自然都不差。”
官場之中宴席的排位非常講究，按照位置來推測對方的身份，說到底也不是件難事。可梅少卿在這件事情上，難就難在她還說出了廖功曹的姓氏。
若不是孟雪崖這些天一直和梅少卿待在一起，確定她除了看了祁文相那一頁線報，便一眼也沒瞧過其它的，他都要以為梅少卿是從線報上，得知這位廖功曹的信息了。
但官場上的人個個都是人精，雖然驚訝於梅少卿一句話道明廖功曹的身份，卻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。相反的，他們每個人都在兗州的那封聯名信上簽過字，對於周牧儀派來的人更是避之不及。
若不是太守葉適要他們代為接待兩人，他們是無論如何，也不希望與周牧儀的人扯上關系的。
畢竟，他們還不知道周牧儀派人過來，究竟是不是要鏟除異己，以鞏固自己的地位的。
因此，兩方人客套了幾句，廖功曹便拍了拍雙手。門外聽見了裏頭的動靜，兩排著著粉色衣裳的舞姬便魚貫而入，等到樂師們走進來，她們在中間款款跳起舞來。
梅少卿註意到，為首的幾個舞姬身得很是秀麗。由於常年習舞，身姿分外挺拔，眉間比尋常女子多了一絲嫵媚，精致的舞衣勾勒得她們的身材玲瓏有致。
幾個兗州官員欣賞著她們的舞姿，眼神不由地迷蒙起來。梅少卿還註意到，幾乎所有舞姬們的目光，都集中到了孟雪崖身上。她毫不懷疑，若不是她在孟雪崖身邊杵著，她們趁著裙擺飛旋之時，便會借勢癱軟在孟雪崖懷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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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說剛才在院外守著的夥計，領著兩個美人從院子外頭進來，到了院中一處臨水的水榭旁。一條石制曲橋把水榭與岸連在一起，岸邊種著幾叢粉色的薔薇。在清冷的月光下，散著一陣沁人心脾的花香。
他一路上都忍不住回頭看身後這一對璧人，可臉上還得擺出一副恭敬的樣子，有好幾次都差點撞到樹上。
“怎麽會有人生得這麽好看。”他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，小聲嘟囔了一句。
來蓬萊閣的人都是非富即貴，他也不是沒見過美人。可是美成這樣，還湊了一對出現的，他就從來沒見過了。
照理說，他遇見像後頭這姑娘一樣的大美女，身邊又已經有了別的人，但凡是個男子，心裏都要暗自可惜一番。可不知為什麽，他竟生不出一絲別的心思來，或許是因為那公子長得實再太過好看，他只覺得兩人般配極了。
如果可以的話，他願意今晚都留在兩人身邊，端茶倒水，只需要讓他和美人待在一起就行了。可惜，蓬萊閣有自己的規矩，他只是個接引的夥計，根本連蓬萊閣的門都進不去。
可能是他盯著兩人的時間太長了，只見那公子不愉地皺了皺眉頭。
夥計心下一凜，是自己惹他生氣了嗎？
想到這裏，他急忙說道：“二位，眼前的就是蓬萊閣了，小的便送到這裏。”
他正要走，只聽見對面的姑娘開了口：“等等！”
“辛苦小哥了，這是一點心意，拿著吃茶去吧。”那姑娘對他笑了笑。
夥計接過那塊碎銀，有些受寵若驚地看著她。其實這點碎銀對於蓬萊閣的夥計算不了什麽，可他不知為什麽，接過這錠碎銀時，竟比得了任何賞都要開心。
他忽然想起件事來，說道：“小的提醒二位一句，蓬萊客裏兗州府的幾位大人，來這裏的時候似乎不大愉快……”
見到兩人沒有說話，他又立刻補充道：“小的多嘴，二位貴客就當沒聽見吧。”
半晌，只見那位姑娘向他點了點頭，溫和地說道：“多謝小哥提醒，你自去忙你的吧。”
夥計應了一聲，連忙退下了。
兩人這才有空看起水中的蓬萊閣，若是他們猜得不錯，眼前的片水域，可不是蓬萊閣挖出來的池塘，池塘裏可沒有這麽活的水。這應該就是兗州城裏穿城而過的那條泗水河，所謂海中蓬萊，只可惜兗州城不臨海，不然這蓬萊閣指不定得建在海邊了。
蓬萊閣是座兩層高的小樓，基底用石塊壘成，上頭的建築倒有幾分江南的風格。墻體刷成粉白，第一層有幾分亭子的模樣，第二層則裝了明瓦窗，倒有幾分古樸的感覺。
梅少卿跟在孟雪崖身後過了曲橋，又肩並著肩踩著木梯上了二樓。到二樓又是一重門，走進門後，才見裏頭擺了兩排翹頭案。兩排案的正中心，有一張稍高的平臺，臺上有一張空案。再細看去左手邊為首的地方，也留出了一張空案。
其餘的地方，都坐了神色各異的兗州官員。
“在下初來兗州城，不知蓬萊閣的具體方位，令諸位久等了，還望見諒。”孟雪崖開口說道。
他這一開口不要緊，梅少卿只覺得那些官員的眼神，像刀子一樣落在兩人身上。特別是她，全場唯一的一個女子，受到了最多的關註。
孟雪崖的話一說話，就有人忍不住開了口：“孟長史遲便遲了，為何還要帶一個女子？”
祁文相見到孟雪崖，先是眼前一亮，可一見他身邊的梅少卿，臉色頓時沈了下去。
“諸位有所不知，這位姑娘是孟長史從京城帶來的。”他責備地看向孟雪崖，“難道孟長史忘了，卑職在驛館裏說的話？”
孟雪崖道：“祁主薄說的哪裏的話？你的話我自然記得。只不過你當時走的急，我來不急告訴你，玉莊她並不是什麽不相幹的人。”
祁文相看向孟雪崖，只見他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，看上去就像是在笑話他。可他當著眾人的面，也不好發怒，壓抑著臉色問道：“孟長史怎麽說？”
孟雪崖回頭看了眼梅少卿，向眾人道：“這位是梅侍郎家的嫡長小姐，前段時間得殿下賞識，入了殿下手下作幕僚。”
幕僚！眾人面面相覷。
周牧儀自己是女子就罷了，現在還收另外一個女子當幕僚。等她真的當上女帝，那還得了？豈不是滿朝皆是女子為官？
他們很難想象，在不久的將來，連兗州的太守都有可能變成女子的景象！
祁文相的臉色相當不好看，憋了半天才生硬地問道：“梅小姐為何不說？”
梅少卿嘆了口氣，她不是不想說，而是就連她自己也是到現在才知道，周牧儀收了她當幕僚這件事啊！
可她的反應在祁文相看來，就是在顧弄玄虛，為的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拂他的面子！
這時，坐在右手邊最上首的一個白須老者站了起來，責備地看了眼祁文相。他們幾人在祁文相從驛館回來後，就知道梅少卿的事情了，只是沒想到梅少卿不僅是京中的貴女，而且還是周牧儀的幕僚。
“文相，這兩位是殿下派來的特使，你失禮了！”
祁文相聽見老者的訓斥，不情願地向兩人拱了拱手：“是卑職一時不察，有失禮之處，還請兩位特使見諒！”
他雖然口中說的是“兩位特使”，可卻是向孟雪崖行的禮，期間更是看也不看梅少卿一眼。梅少卿也懶得同他計較，而是將目光投向那位白須老者。
兩人目光相觸，白須老者的眼裏閃過一絲精光，可面上還是和和氣氣地笑道：“兩位特使來得不巧，葉大人同府中督郵到諸縣巡查去了。他去前吩咐我們，若兩位來了便由我等代為接待。葉大人雖然不在，但上首位置仍留給葉大人，請兩位特使居左，如何？”
孟雪崖攜著梅少卿入坐。
梅少卿坐下後，才發現她旁邊正是橫豎看她不順眼的祁文相。他發現梅少卿正在看自己，立刻撇過頭去，一副對她避之不及的樣子。
梅少卿輕嗤，這祁文相的反應未免也太過了吧？她雖然與他鬧過不愉快，但好歹相貌端正，不會無端惹人討厭吧？他不想看著她，她還不想坐在他旁邊呢！
她無聊地喝了口酒水，便聽到對面的白須老者，面露笑容問道：“梅小姐，不知這蓬萊閣的菜肴，可還合你的味口？”
“多謝廖功曹關心，蓬萊閣號稱兗州一味，菜品自然堪稱一絕。”她向白須老者點了點頭。
白須老者臉色稍稍一變，而後又被一個笑容替代，看向梅少卿的目光，也多了一分深意。
看來周牧儀選的這位幕僚，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。兩人素不相識，見了第一面便認出他的身份，要麽就是消息極靈通，要麽就是眼力極強。
白須老者向梅少卿敬了杯酒後，笑呵呵地問道：“梅小姐是如何得知，我就是廖功曹的？”
“按大周置吏律規定，州府僚屬皆由太守自行聘用，一般情況下功曹居太守之下。現如今葉大人不在，而廖功曹又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我們，因此居右上首的自然是廖功曹了。”梅少卿把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白須老者笑了笑，“梅小姐不愧是殿下看中的人，真真巾幗不讓須眉啊。”
祁文相聞言看了過來，被廖功曹用眼神制止了，又低頭喝了杯悶酒。
孟雪崖道：“能入殿下法眼的，自然都不差。”
官場之中宴席的排位非常講究，按照位置來推測對方的身份，說到底也不是件難事。可梅少卿在這件事情上，難就難在她還說出了廖功曹的姓氏。
若不是孟雪崖這些天一直和梅少卿待在一起，確定她除了看了祁文相那一頁線報，便一眼也沒瞧過其它的，他都要以為梅少卿是從線報上，得知這位廖功曹的信息了。
但官場上的人個個都是人精，雖然驚訝於梅少卿一句話道明廖功曹的身份，卻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。相反的，他們每個人都在兗州的那封聯名信上簽過字，對於周牧儀派來的人更是避之不及。
若不是太守葉適要他們代為接待兩人，他們是無論如何，也不希望與周牧儀的人扯上關系的。
畢竟，他們還不知道周牧儀派人過來，究竟是不是要鏟除異己，以鞏固自己的地位的。
因此，兩方人客套了幾句，廖功曹便拍了拍雙手。門外聽見了裏頭的動靜，兩排著著粉色衣裳的舞姬便魚貫而入，等到樂師們走進來，她們在中間款款跳起舞來。
梅少卿註意到，為首的幾個舞姬身得很是秀麗。由於常年習舞，身姿分外挺拔，眉間比尋常女子多了一絲嫵媚，精致的舞衣勾勒得她們的身材玲瓏有致。
幾個兗州官員欣賞著她們的舞姿，眼神不由地迷蒙起來。梅少卿還註意到，幾乎所有舞姬們的目光，都集中到了孟雪崖身上。她毫不懷疑，若不是她在孟雪崖身邊杵著，她們趁著裙擺飛旋之時，便會借勢癱軟在孟雪崖懷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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